蘇東坡與佛印禪師的三世因果
蘇軾,宋朝眉山人,自號東坡居士,
是我國有名的大文學家,所作詩詞歌賦、道德文章,傳誦至今。
蘇東坡他因仕途坎坷,屢次被貶,
晚年修道至為虔誠,六十六歲去世那年,終於得道。
(我沒說喔!只有他知道~)
他的一生遭遇為何那樣不如意呢?
如果我們知道他的前兩世因果,就不難明白了。
從前有一寺廟,有兩位住持:
『悟號』與『達號』。
有一天師弟達號下山閒逛,走到三叉路口,忽看到一女嬰被棄在路旁,啼哭不止,就將棄嬰抱起,給一個無兒無女的老翁撫養。
十六年後,達號有次下山,走到三叉路口,想起往事,就到老翁家中探望。
老翁說:「這女孩兒,我把她取名碧蓮,長得聰明伶俐,也很嫻靜,大門不出,二門不邁的。」
達號想看看碧蓮,但老翁說,不知她肯不肯。
就到屋裡問碧蓮,碧蓮說:「師父是我的救命恩人,我當然要去拜見他了。」
碧蓮跟老翁出來,達號看見她美麗非凡,動了愛慕之心,
便賄賂老翁,晚上將碧蓮送到寺中。
半年後,師兄悟號有一天坐禪時,
得知師弟與碧蓮有私,就想勸誡他,那天正是八月十五日。
悟號辦了一桌齋筵果品,請達號過來共餐。
師兄在席中向師弟說:
「今夜是中秋佳節,咱兩人以蓮花為題,各吟詩一首助助興吧。」
師弟遵照師兄之意先吟:
「日照紅霞滿池中,含盡秋風幾度長,斜臥一枝偏點水,呈芳萬紫紅蓮香。」
師兄隨即和詩:
「月映碧霞遍池中,迎秋沾露夜轉長,熱茗同賞中秋月,碧蓮賽過紅蓮香。」
師弟達號一聽,便知師兄已窺破他與碧蓮的私情,含羞帶愧,不辭而別。
回去給老翁數兩銀子,
說「你們下山去吧,隨便愛到哪裡便到哪裡,今後不必再惦念我了。」
然後作一首遺偈給悟號師兄:
吾年四十七,萬事要歸一,只因念頭差,今朝去得急,
對汝悟和尚,何勞苦求乞,幻聲如雷電,依舊沖天密。
達號寫好,放在桌上,便撞壁自盡。
悟號已證宿命通,看此偈知師弟沒有十分懺悔之心,必落畜生道。
悟號將達號埋葬後,不覺過了數月,一天下山勸世渡人,
走到一鄉村,看見一隻白雄雞,在路邊追逐母雞,
悟號慧眼一照,正是師弟轉世的,就罵道:「你前世在寺中與碧蓮做出醜事,
污穢三寶,今日在路邊如此,豈不又觸犯三光?」
悟號向雞主人說,把雞賣給他,養在寺中叫更,
主人說:「既然是師父要養,就送給師父好了。」
悟號將白雄雞帶回寺院,挖去左眼,折斷右腳,關進籠裡,
掛在寺院門口,讓他早晚聽經聞法。
這隻白雄雞蒙師父授記,得轉回人身,投在蘇州府蘇家出世,即是蘇東坡。
悟號知道師弟已投胎轉世到蘇家,
為了渡化他,也脫凡胎出世,投在蘇州府陳家,名瑞鄉。
十六歲時,上京考試,中了一甲進士。
那天正逢四月初八佛祖聖誕,虎岳寺的一個和尚進宮領香油錢。
陳瑞鄉碰到他,就問到哪裡去。
和尚說要入宮見皇后,領錢供佛。
陳瑞鄉說:「帶我跟你入內宮看看皇后,好嗎?」
和尚說:「你是俗家人,我怎麼敢帶你呢?
哦,對了!你可以打扮成和尚模樣,將僧帽戴上,僧袍穿好,同我一齊進去吧。」
皇后眼尖,看出陳瑞鄉不是真和尚,命人扯落僧帽,一見留有頭髮,怒斥和尚:「你好大膽子,竟敢帶俗家人進宮!」
和尚回答:「皇后明察,我們僧家收的徒弟,到十六歲才剃頭取法號。」
皇后說:「你這徒弟今年多大年紀?」
和尚答道:「十六歲了,不過他是剛才我在路上新收的徒弟,
要回到寺中,才能剃髮。」
皇后說:「本應降罪,但念今天是佛祖聖誕吉日,特赦一次。他就叫佛印吧。」
陳瑞鄉就這樣陰錯陽差地當了虎岳寺的一名和尚。
因為他是有慧根的,也是乘願再來的,數月後就開悟,能知過去未來。
再說蘇東坡十八歲那年上京赴試,也高中二甲進士。
先鳳翔府判官,後入召直史館,因反對王安石新法,被貶到杭州當通判。
後又因詩作有訕謗朝廷命官之嫌,被捕下獄。
王安石變法失敗,才被召為翰林承旨,歷端明殿翰林、侍讀兩學士。
但他為官清正,不善逢迎,
王安石部下得勢後,又被貶為寧遠軍節度副使,再貶為瓊州別駕。
到晚年才赦回,提舉玉局觀。
當蘇東坡為杭州通判時,佛印知機緣已成緣,就想來點化他了。
佛印向衙門皂隸說:
「我今天特來見你老爺,你與我通報去,說外面有一位詩僧求見。」
衙門皂隸:「這和尚口氣好大,我老爺曾為翰林院大學士,
在朝廷吟有多少好詩,哪一個人不欽敬?你竟敢自誇為詩僧。」
佛印:「不必多言,去稟就是。」
皂隸入稟,蘇東坡就先叫佛印對對子,果然對得甚妙,
再叫他以虎岳寺為題,吟詩一首。
佛印吟道:
虎岳一老僧,要解無根樹,能取天邊月,會點海底燈,
拿得南山虎,捉了北海龍,腦中藏金線,諸般件件能。
蘇東坡一讀,果然是詩僧,就請他入內堂。
佛印要求開門進去,東坡應允,但看他從中門進來,心中不悅,就吟道:
「江水滔滔不斷頭,只因水落向東流。」
佛印馬上接道:「昨日虎岳山上坐,一輪明月照蘇州。」
蘇東坡一聽便知佛印已有神通,因詩中的弦外之音即讚他做官清廉,守正不阿,因此便引為知己,且一見如故(因上輩子即為師兄弟)。
從此他們就經常在一起參禪論道。
蘇東坡自視過人自以為悟道,八風(利、衰、毀、譽、稱、譏、苦、樂)
都吹不動了!就做了一首詩:
「稽首天中天,毫光照大千,八風吹不動,端坐紫金蓮。」
閻浮提眾生起心動念無不在造業。
一、稱:每逢人家「當面稱讚」我們的時候,總不免感到滿懷的歡喜!
二、譏:每當人家「當面責罵」我們的時候,總令我們感到無限的羞辱。
三、毀:有些人總愛「背後說人家的壞話」,一旦讓我們知道了,總感到
忍受不了,甚至心存報復。
四、譽:當人家「背後褒獎」我們,認為是一種榮譽,而不覺沾沾自喜。
五、利:當我們事業成功,「順利通達」的感受,自然令我們感到滿足。
六、衰:當我們事業衰敗,所有的打擊,難免不使我們感到萬分的頹喪。
七、苦:當種種煩惱逼迫得我們的身心難以承受,深感人生確為一大苦聚。
八、樂:當我們的身心獲得非常適意時,總認為那是人生快樂的享受。
八風之動乃在唯心造之一念間,卻有天堂與地獄之別!
得意洋洋地叫人拿給佛印看,
哪知佛印批了一句:「放屁!」
蘇東坡氣壞了,就怒氣沖沖過江去找佛印理論,討教討教!
佛印卻已在門口寫上兩句:「八風吹不動,一屁打過江!」
蘇東坡只有甘拜下風,終於拜佛印為師,曾作詩偈:
識破紅塵就出家,五湖四海放丹砂,飢餐松柏山花子,渴飲清泉漫錦茶,
船沈採煉乾坤老,睡摘蟠桃會上花,我今已作神仙客,不在宋朝金榜誇。
佛印見蘇東坡果然真心要持齋修行,也作一首,勉勵他矢志向道:
天地一輪磨,輪迴無盡年,華屋量人斗,嬌妻渡客船,
田園身後事,兒女眼前花,人生如寄居,超出是神仙。
以後,蘇東坡就真正看穿榮華富貴,不過是虛花假景,
時時跑到虎岳寺去請教佛印師父,加緊堅修苦功,勇猛精進,
不久悟知前世之因,後修成羅漢果位。
蘇東坡去世後,宋徽宗謚號『文忠』,
也肯定了他的文學地位與忠心愛國的精神。
文/網路來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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